科学与影像结合有哪些呈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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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年前参加了一次英国的科学与影像协会的年度会议,我在展览现场买了一本画册,不是很厚但价格不便宜,当时看了觉得真是太震撼了。他们实际上是有组织有规模的在探究科学与影像的关系。
大家知道,摄影实际上对科学研究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但是,我们国家基本上没有人在这一块儿做梳理,或者是有人零零碎碎的去做一点尝试,至少我没看到一个规模,这应该是一个摄影协会来做的事情。
大家可以看一看,这种影像传统人在想这些能成为作品吗?我想说的是,任何在摄影方面的尝试和突破,你都应该去认同或包容,而不应该站在一个传统的纪实摄影的角度去攻击对影像做出探索的人。
科学影像相结合的时候,实际上就是各种各样跟影像呈现的可能性,都是一种尝试。比方说x线下面呈现出来的这个影像,那可能是不是叫红外摄影这样的范畴。
我们知道光是有不同的波段的,在光线下面影像所得到的呈现都是摄影。所以,摄影就是在于对光线的控制。大家可以试一下,白天你也可以拍成黑夜,夜里你也可以拍成白天。任何光线对摄影师来讲只是一个利用,就看你想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所以,摄影师的重要任务就是控制光线。
我们在思维训练班里面给大家布置了一个题目就是速度,不同速度下呈现出来的影像实际上也是科学影像探讨的范围,比如说,枪打出子弹的那一瞬间、子弹穿过某一个水果的瞬间这种影象,也是科学与摄影。
我们能不能去做一个尝试,用二分之一秒或四分之一秒的速度,你到街上去拍照片,你会发现呈现出来的世界完全是不同的。我跟老鲨鱼读研究生时班上有一个同学叫汤姆,他把相机系在肩上的一个托架上,用四分之一的影像去定格大街上的人。大家也可以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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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国内研究的太少了,我在的威斯敏斯特大学实际上学摄影有两块,一块就是单纯的理解意义上的摄影,但也只是对摄影影像进行研究。另一块有一个系,以前在探讨胶卷之类的对影像的呈现,现在正探讨各种各样的科学跟影像的呈现这方面的研究。它属于完全不同的两个学院,各做各的研究。
这次年会上我还看到一些录像,他们在做一些尝试,比方说某些化学反应,在一个瓶子里做实验的时候,一滴水丢进去发生爆炸时呈现出来的影像是什么样的。这都是科学与影像的结合,在这里面,影像不仅仅是静态的,还包括动态的。
大家刚才看到的这个应该是X光拍出来的各种各样的物体。这种呈现方式,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思考呢?很多年前,我们聊过北川那个县城的废墟,我们在想能不能夜里把座机支起来去拍这样的废墟,拍夜里这个废墟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这只是给大家提供一种拍摄思路,大家眼界开一点,后面怎么创作自己要去研究。
所以,任何只要做了一点点突破的摄影的尝试,我们都应该去肯定他,而不应该去攻击去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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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时间关于丽水展览的那场争论,我感觉到难受的是,现在国内虽然人们表面上没有采取暴力,但思想上实际充满了暴力,这种暴力就是我看不懂你,所以你必须按照我对世界的理解方式来。人们对某些事情的这种攻击这种片面理解,我觉得是很可怕的。看不懂外面,又不愿意去接受,还不愿意去学习,却要让人们必须按照他的思路来,这就是一种绑架。
我们一位学员“老杜”医院里拍的这个照片,我们好像还有两位学员是医生啊,你们仔细静下来想一想是可以拍出很多东西的。除了科技跟影像相结合的东西,医院本身还是一个矛盾点。很多年前,我们报社部门里做了一个夜间急诊室的策划,就是夜里十二点以后去看急诊室里都是什么样的人,有时候是很伤感的,特别是一些郊区很多一些是受了工伤的。实际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故事,那这样的故事,如果能够呈现出来也是一个非常的方式,医院的急诊室就是人世间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窗口啊,所以它也是一个很大的很好的选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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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影像的结合呢,还有一个就是在不同焦距下呈现出来的,长的焦距就是太空摄影,短的焦距比如说微距之类的,也都非常有意思。
大家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这个细胞啊,我在英国参加这次会议时,看到他们的展览,他们用传统的影像常规性的拍摄小细胞之类的都已经拍。那他们现在拍什么呢?他们在拍那种新病毒,比方说一个人身上长出来一块跟细菌一样的小包包,他们把那个小包拍的非常的美,非常的漂亮,非常的直观。那么,一些新病毒在显微镜下呈现出来的影像,这个就值得你去拍。
用微距看世界,又是另一个样子,有机会大家可以试着拍拍。我觉得微距拍出来的世界完全是超出想象的。所以大家也可以换一种方式来表现这个世界。实际上,相机放在手里,你要不去拍,再好的器材都是废的,我熟悉的人中间买四十多万那套相机的就有两个人,他们都放到柜子里去了。
还有一个可以拍的,就是我们平常说的cctv,cctv不是中央电视台的意思,是监控录像的意思,就是监控录像里各种各样的素材,实际上也是可以做影像素材进行创作的。
这些是生物或动物在显微镜下呈现出来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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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才说摄影两个焦段。我记得很多年前接触过一个摄影师,是中国化工报一个摄影师,我特别喜欢他的照片。他说他摄影喜欢两个极端,要么是长焦从远处拉过来,要么就是特别近拍摄对象。很多年前我是认同的,但现在我不太认同他这句话。
可能这几年我看国内的照片比较少,觉得没有看到多少那种化工跟影像结合出来的照片。我一直没有看到各种各样的化学实验形成了这种新的影像,医学或多或少还看到了那么一点点,但不是很多。今年我在大理给群里的老师赵欣策展的那种照片就是摄影解剖学,她拍了各种各样的x线还拍了各种各样的动物标本。那么这个影像实际上就是摄影解剖学,通过摄影的方式给这些动物进行解剖。
像这只手呢,实际上我不觉得是拍的,有可能是绘出来的,或者是模拟出来的。我们一直在说,我们讲摄影是希望把它放在一个大的对影像进行研究的领域里来讨论,或是说能站在一个文化研究的层面上去理解摄影。
我那次觉得震撼的是看到了很多人体血管形成的影像,就当照片放得很大挂在那里做展览的时候那太震撼了。所以这个领域很大,如果我们刚好有在从事这个行业的话,建议琢磨一下把这个空白给填上来,摄影在每一个行业都能拍出东西来。
现在科技发达了,可以拍很多不同于以前自然情况下拍出来的照片。任何一张给孕妇做B超时的那张照片就是婴儿最早的一张肖像照片,这样的照片如果能结合起来,也是一个非常大的题目。我到现在为止没有看到过。当然这里面涉及到一个道德问题,你要通过摄影的手段把合同签掉,否则的话就是不道德。
新的科技带来了记录世界的很多可能性,这种可能性恰恰是我们这一代人要去做的事情。而中国在这一块儿,确实还是比较落后的,我们有太多的空白等着我们去填补。
我觉得有一块是潜水摄影,我看到每日邮报上有一个新闻说中国在研究水下机器人,就是用机器人鱼,然后安装摄像头,每小时可以行多少公里,可以在水下进行拍摄,这个事情如果做好了的话应该是和那个大疆一样的,它可以把这样的产品推到全世界。目前我们的水下摄影其实是不够的,英国有一个大型的图片交易会,有人专门在做水下研究,有一个图片库是专门来收集水下影像照片的。
还有一个就是各种各样的新的病毒,还有外来生物入侵的影响,很多年前我们策划过一个选题就叫外来生物入侵下的中国。这个选题当时好像也只是做了一个报道,还没有做到足够大能形成画册之类的。
还有一个就是太空影像,我觉得中国的太空影像这块好像也是很弱,我前几天学犯罪文化与城市的时候,老师提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他说超级英雄像蜘蛛侠之类的,他们在电影里面一定会用一个可以吸引观众的画面是什么呢?就是站在空中来看这个城市,这样一个角度也是抓人眼球的一个卖点,平常人们很难站在空中来看自己的生存空间或是城市。
现在还有一个领域是信息与影像的关系,这个选题我觉得是一个空白,值得我们去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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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跟所谓的科学还有一个关系,这里面实际上是管理科学。怎么管理科学呢,比如说我们护照、身份证的照片,他实际上是一个社会的当权者使用影像对每个人进行控制,就是用照片来建立了一个体系。全世界都如此。至少从摄影发明之后到现在,这个时间里照片在这方面扮演了一个对人控制的一个角色。
现在还有一种研究是面相学和影像的关系。有很多犯罪的人,身上是有共同特点的,把他们面部长相一些特点抽出来,在对一些人进行面部特征核对时,基本可以得出结论,有的人天生就有一种犯罪的可能。这是国外进行的一个研究,它是与不是我们不去做评价,我本身也不认可。但它确实是一种言论,这种观点是存在的。
我之前看过一部英国的纪录片,英国当年很多学者做的事情也是非常极端的,他们都在想拯救英国的方式是什么?有的人提出来穷人之所以穷是他身上带有很多毛病,他基因不行,他天生的懒,他不愿意学习等等。所以,有的人就提出来,有钱人或有文化的人应该多生孩子,穷人就不应该生孩子。大家知道希特勒的这一套东西是从英国来的。他有两样东西是跟英国学的:一个是集中营,这是英国人的发明,是在南非对当地人进行残酷控制时做的,还有一个就是人种的优胜劣汰,他们认为差的人种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后来英国有一些社会学家不服,他们对穷人进行调查,得出了很多结论,穷人穷是有很多社会原因的,而不是他骨子里就穷,慢慢才把观念给扭转过来。所以面相学与摄影在国外确实是有研究的,而且还出过书,我在英国卫报的网站上看过一篇文章专门来探讨。
有一些东西你不能说它不是科学,比方说,我当警察的时候,我们对每一个犯人进行心理测试,测试这个犯人有没有逃脱的可能性和危险。犯人的性格其实决定了他未来处理事情的方法,当然这个范围可能有点大,但后来确实证明,基本上脱逃的犯人此前都是得出结论的。为什么就是这个犯人有脱逃的危险,你一查他的档案,心理咨询测试这一块基本上都写得很清楚。
所以心理学是一门科学,这个是很准的。我在监狱里学了一段时间犯罪心理学。我上个星期还学了一个犯罪文化,现在技术能力增强了破案能力增强了,那摄影在里面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第一个最重要的就是发现线索,通过对现场进行拍照,就发现各种各样留下线索的可能性,第二个就是很多人家里面的照片,大家可以看到很多侦探片,比方说福尔摩斯神探夏洛克,都是走到房间去看以前的照片来看很多细节发现很多东西。所以照相机在破案的过程中,在研究整个城市的犯罪文化过程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我记得上警校时,学摄影就是学一个刑事现场拍摄方式?什么方位照啊之类的东西,我现在都记不太清楚了。但那个时候比较有意思,就是咱俩关系好,可以相互配合。你去现场给我当“尸体”,然后我用相机拍一圈,然后你再拿着相机在现场照样来一趟,我来当“尸体”让你再拍一圈。当年没觉得这些照片特别好玩,现在想一想真的就是一门行为艺术。有一次我还问当年的摄影老师武建国,那些照片你还留着吗?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展览,非常非常有意思。
各种化学反应,呈现出来的影像,也是科学影像。在这里我们还是要强调,现在不能单独研究摄影,而是要跟包括视频在内的视频要相互结合。
跟国内有七八年时间没有深接触了,我在这里说的大家也可以探讨修正,因为我有些信息可能是不齐全的,所以大家有疑虑或争议就直接跟我说。特别感谢浙江金华的陈玉洁,她总是能找出一些相关的材料来支持我,这本来就是一个大家学习交流的平台。
主编:王炬亮
编辑: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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