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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馆长罗诺德傅文俊的数绘

艺术家傅文俊的数绘摄影之构图和表现方式流露出极致的视觉效果。艺术家们常以过去与现在的发展为创作灵感,傅文俊亦如是,他如画的摄影风格与路易·达盖尔(-)在年代初期的摄影作品的绘画性关系密切。傅文俊的当代作品虽然蕴藏与继承了上述特质,但在技巧上却未受路易·达盖尔的风格所限,亦绝非纯粹的绘画;它乃是在单色和彩色摄影方面,建立出一种深深植根于多层中国文化的语言。

傅文俊的数绘摄影常被誉为富有诗意。诗歌是一种以文本为基础的媒介,通过文字描述来激发读者的想象力,思考能呈现出口语对话内容的图像。在傅文俊的数绘摄影中,影像是最重要的,图像内容则是一种叙述。观众欣赏他的作品时,不像在阅读一则图画故事,而是更多地投入于一种视觉内容上的哲学思考。如此,文字与影像合而为一,在观众的脑海里擦出火花,使作品的历史与文化涵义变得完整。

“数绘摄影”是傅文俊的创作理念,它重新阐释摄影艺术核心的传统,并在其作品展中表露无遗,最近在香港大学举办的傅文俊作品展即为一例(图1)。这位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融入其他艺术媒介的元素,开创了美学上一种拥抱各类艺术形式、崭新的愉悦体验。傅文俊的创作技巧在表现手法和历史涵义上均有文化参照。当他描绘中国艺术和建筑,或采用象征元素时,傅文俊会以中国水墨画的主题与技法作为绘画构图的创作灵感。通过揭示摄影与其他艺术模式而相得益彰,傅文俊将那看似艰涩难懂的信息转化成极易掌握的概念,从而引发有关历史、社会和人文的批判思考。

图2《空山新雨后》

图3《小楼咋夜又东风》

傅文俊在《空山新雨后》、《小楼咋夜又东风》、《行到水穷处》(图2-4;数绘摄影,x厘米,─)中挥洒墨水,绘出一组三乘三的浮凸方格,反映阴影与空间把主图墨迹层层延伸。众多作品中所展现的分层效果,可见他力求打破摄影规范。对傅文俊而言,一张照片可被切割和延展,在它与空间和光线互动时,创出一个全新的艺术角度。在同一个光与暗互相辉映的立体图像中,不同色调的灰色与深黑色的变化并置呈现。

图4《行到水穷处》

正如传统的黑白照片一样,对比效果是赋予影像活力的重要元素。傅文俊的作品与水墨画的视觉联系,正提醒着观众,湿润的黑色和画家挥动(画笔)笔触时产生的明暗墨痕是同样重要的。多个世纪以来,画家们一直苦练如何透过画笔来呈现水墨的浓淡效果。在傅文俊作品的光影意趣中,传统中国文化对“墨韵五色”(即干、湿、浓、淡、黑)的应用、干墨与湿墨之间的细微差别、或墨染画的朦胧效果,都一一隐藏了。

图5《不二法门》

图6《宝马》

《不二法门》、《宝马》(图5-6;数绘摄影,x厘米,─)等作品以抽象的构图描绘佛陀和唐代宝马。两张作品并非直接描绘佛陀或宝马,而是一个侧面描绘,主题就像被一层轻纱遮盖着,与画笔下如梦似的图像非常相似。傅文俊作品的传统面貌不仅限于技巧表达,更包含融合了当代摄影和古代中国艺术形式,特别是立体雕塑的图像;这就像上文提及的光影意趣,实为平面与立体之间的对话。

图7《缘来缘去》

图8《无人私语》

傅文俊在《缘来缘去》和《无人私语》(图7-8;数绘摄影,x厘米,─))两幅摄影作品中,运用颜色来丰富创作主题。他的单色影像与水墨画产生强烈共鸣,其彩色摄影却散发出中国木刻版画的特征。那代表宝塔的淡蓝色调,构成一个由木版墨痕造成的和谐统一的影像。这种特质和重叠的环形图案,塑造出另一种立体的幻象;又或者可以说是一幅帘子或一块动人的面纱。

《无人私语》中的“面纱”由一连串的中文文字构成。传统有谓书画同源,皆因两者都以毛笔和水墨创作。傅文俊的摄影作为现代媒介,联系和拓展了传统的转印技法;不管他是否有意为之,其作品的确使“书画同源”这一概念更为充实。

图9《大珠小珠落玉盘》

图10《更待江南半月春》

傅文俊作品中另一项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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