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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麦摄影家镜头中即将消失的萨满,人像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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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像摄影是摄影中永恒的主题,无论摄影创作怎样细分,人像都是创作中的主体形象和主体内容。这就好比绘画创作,绘画史上无数经典作品,无论绘画风格如何流变,画面中总也少不了人物形象的出现。

肯赫曼(Kenhermann)是来自丹麦的摄影师和导演。他的摄影创作主要形式是人像摄影,独特的拍摄对象和拍摄用光方式,形成摄影中的“巴洛克”视觉风格,我们先来看他的代表性作品,再来分析他作品的内容和细节,寻找摄影创作的思路和灵感。

相信同学们看过这些照片之后会有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一组肯赫曼(Kenhermann)拍摄于中国内蒙古的作品。画面中的人物形象,来自于中国北方少数民族的原始宗教,萨满教的巫师形象。

这些所谓的巫师,身着萨满宗教仪式中的服装,使用各种敲击的原始乐器,在自己的节奏中进行宗教仪式的场景等等。

肯赫曼(Kenhermann)在这组作品的创作中,有几个与我们平时见到的和常规理解的人像拍摄有所不同。

首先,拍摄人物的文化背景

我们介绍过,肯赫曼(Kenhermann)是丹麦人,而他选择拍摄的是中国内蒙古的萨满巫师。在国与国,人与人之间其实是巨大的文化差异,这中间的距离和陌生感,往往是艺术创作,摄影创作的灵感来源的绿洲。

从这个角度出发,肯赫曼(Kenhermann)选择来一种探索研究式的调查拍摄方法,在拍摄中,他让这些巫师进入一个真正的通灵状态,将所有的面具,服装,法器统统使用上,让这种萨满的文化状态在一个最真切的形式中进行,在这个进行时刻拍摄。

这种拍摄的进行状态也是我们在平时拍摄过程中经常在寻找的所谓“真实”状态。

肯赫曼(Kenhermann)的这种拍摄方式就区别开我们熟知的纪实摄影的方式,不是在寻找拍摄机会,而是在制造拍摄场景。这种拍摄就有着人类学,考古学的某些基因在里面,人类学是社会学的一个研究领域,我们摄影与之相关的有一个分支,是影视人类学。

所谓影视人类学就是,这样的照片或者是视频作品一般称为人类学片。人类学片是在人类学理论指导下,综合运用人类学研究的科学方法和影视学的表现手段,对人类文化进行观察和研究,所取得成果的形象化表述。

在肯赫曼(Kenhermann)的镜头下,将一个个远古文明在今天人身上的文化存留进行摄影记录,就是人类学的方法,而在拍摄中的场景选择,拍摄角度,灯光使用,后期调色等元素的加入,就是影视学的手段,综合起来的作品的,这就是肯赫曼(Kenhermann)在创作中的文化视角。

其次,拍摄人物的社会背景

所谓摄影中的社会背景,往往能够从摄影画面中的环境信息中了解到。以Kenhermann拍摄的萨满为例。这些身着传统宗教服装的萨满巫师仿佛就是从某个神秘空间走来的通灵者,但是我们再看他们所处的背景。

有的是在小型农贸市场,有的是在新建小区的工地广告牌下,这种空间的异化消解了宗教的神秘感,重新确认我们对于世俗文化的认知。也就是说,Kenhermann在拍摄萨满文化的同时,选择了中国当下的社会实际为背景。在以传统文化的视角切入,探索当下社会环境的问题。

这种在拍摄中的矛盾的设置,有几个目的,一个是矛盾本身就是摄影创作的方法之一,我们利用各种矛盾营造画面的可读性。

另外一个是,设置的这种历史空间交错的矛盾感,在古代历史上连可汗都要尊崇的萨满巫师,在今天已经成为濒危消失的群体,可以让我们深刻的感觉到文化在生活中的存在的特点,就是即参与又容易无视。提示文化生态和族群状态的濒危。

第三个就是利用这种矛盾来凸显萨满文化的边缘性。这种边缘性的表达其实是西方艺术家的习惯,在摄影史上,伴随着殖民者的脚步,摄影术也一同来到东方,很多当时的摄影作品也是一种文化猎奇的视角进行拍摄。虽然我们不能说肯赫曼(Kenhermann)的创作是猎奇,但是确实与我们对于文化创作的视角有所不同。

试想一下,我们看见过的很多摄影拍摄民族文化,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照片,在记录这些主体文化内容的同时,往往也营造了一个与之相匹配的文化空间,比如同样拍摄萨满巫师,或许中国的摄影师会找到一个道场或者营造一个宗教空间来配合这个巫师的形象,进而让他们看起来更接近历史的真实。

这两种创作思路其实就是对于摄影的真实性,和摄影创作的理念上的分歧。

第三,拍摄人物的技术因素

肯赫曼(Kenhermann)在拍摄所有的系列创作中,使用的相同的创作技术方式,就是使用中画幅的数码相机和闪光灯光源拍摄。

肯赫曼(Kenhermann)使用的是哈苏的中画幅相机,这就意味着,巨大的感光元件能够保证输出丰富细节的照片。中画幅相机与普通的数码相机相比,能够展示出巨大的描述力的优势。我们之所以看他的这些照片感觉有些不同却还说不出来,恰恰是相机的素质带来的质量的提升。

通过中画幅相机的拍摄,人物的服装,帽子,甚至胡子的细节也是分毫毕现,画面中的每一个层次细节都可以被保留,所以,不仅是人像摄影,所有摄影创作,其实都离不开摄影器材和摄影技术,技术虽然不能成就精彩的艺术作品,但是好的作品离不开技术的加持。

第二个特点就是肯赫曼的拍摄的灯光的使用。

肯赫曼(Kenhermann)在创作拍摄肯赫曼(Kenhermann)在创作拍摄

在他所有的拍摄系列作品中,拍摄过程,室外环境居多,肯赫曼(Kenhermann)采用很多逆光或者强光下闪光拍摄的方式。这种用光拍摄的结果是,形成了人物主体与环境太阳光线的两个光线主体。往往人物身上的光线高于背景中的太阳光线。

这就形成了人物的自然环境背景看起来好像一块打印出来的舞台背景,仿佛是在一块巨大的背景布前拍摄的。这种拍摄方式营造了一种舞台效果,导演出身的肯赫曼(Kenhermann)应该是了解舞台的好处,因为舞台上的焦点是演员,是绝对的中心,所以在照片上,观众们更容易将视线聚焦在人物身上。

另外,由于灯光投射带来的光影变化和明暗效果,这种拍摄风格有着某种绘画的质感。视觉风格更倾向于绘画中的巴洛克风格。

巴洛克时期的绘画中,宏伟壮观,充满动感,精湛的透视变奏,戏剧性的构图,起伏波动,体现无限的空间,加以理想光的对比,使画面产生统一协调如舞台布景的效果。这种巴洛克绘画的特色,在摄影中形成光线在人物身体上的聚焦,背景的完美的透视缩短法,在肯赫曼(Kenhermann)的作品中一样可以找到。

闪光灯光线距离人物的位置较近,光线均匀的分布在人物身上,背景没有闪光灯照射,在拍摄中降低了曝光量,形成轻微的曝光不足,背景的环境自然而然降低,就形成了这种画面效果。

肯赫曼(Kenhermann)不仅在拍摄萨满的这个主题上使用,在拍摄比如内蒙古的《摔跤手》这个主题也使用这样的拍摄方式,他在非洲的拍摄项目,同样采用了这种方法,这就形成了他自独特的视觉风格。

同学们可以根据肯赫曼(Kenhermann)这个英文名字去搜索他本人的网站,看到更多的他创作的作品。

鲁本斯绘画《抢劫李希普斯女儿》

还有不得不说的后期调色

在肯赫曼(Kenhermann)另外一组拍摄于我国内蒙的作品中,集中拍摄了传统的蒙古族摔跤手。这个主题并不新鲜,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我们很多摄影师也都拍摄过。

这个时候我们就会对比找出一些不同。结合上面我们分析的各种拍摄思考和技术因素,我们再来看最后这个重要的呈现方式,后期制作。

肯赫曼(Kenhermann)的后期在色彩上进行过大量的大幅度的主观调整。通过对具体色彩的饱和度和明度的降低,到到色调的统一,对主题人物的对比度和质感的提升,达到突出主体人物的目的,对于拍摄中的背景环境的整体光线的压暗,协调整个画面的明暗空间。

通过上面的一系列的后期调整,形成了形式感强,绘画意味浓烈,极具个人风格的人像摄影的画面形态。这无疑是后期制作和调整的最佳状态。就是程度很大却不显得冗余和过度。

最后,我们来看一下,肯赫曼(Kenhermann)的创作能够带给我们那些摄影创作的启示。首先是创作理念上的广度。对边缘文化的好奇一定是他创作的驱动力。地球上行将消失的一切总是让人着迷的,无论是社会文化生活方式,还是生物动物植物,摄影的完善的记录能力永远是最适合的创作形式。

其次是技术门槛。很多时候照片看起来普通,但是方法论基础上是技术手段的提升,摄影创作虽然不能一开技术设备,但是技术往往是更多摄影创作可能性的基础,是创意大厦的地基。肯赫曼(Kenhermann)的创作在设备保证的基础上,形成了高质量的视觉效果,技术因素不能忽视。

好了,这就是今天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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